齐一民《爸爸的舌头》(三)杂书杂谈(7)同样的童心 ...

来自版块 问答
204
0


7.同样的童心


《爸爸的舌头——天大谈艺录》 ,齐天大(齐一民)/著,中国原子能出书社2014年7月第1版。

明代李卓吾(李贽)的“童心”一说,甚合我意。他说好的笔墨都是用“童心”、“用赤字之心”写的。何谓“童心”呢?按卓吾的形貌,就是“绝假单纯、最月朔念之本心也”,故而,“夫童心者,至心也”。只有效“童心”才气写出“天下之至文”。(张少庚、刘三富〈中国文学理论批驳发展史〉)。
假如没有了“童心”——又会怎么样呢?李卓吾管那种情况叫做“障”,他说:“童心既障,于是发而为言语,则言语不由衷;见而为政事,则政事无根柢;著而为文辞,则文辞不能达。……以童心既障,而以从外入者闻见原理为之心也”。因此会“以假人言假言,而事假事、文假文”了。想阐明的是,我刚才抄了李贽的这么多话,就是李卓吾所说的“假人言”——借别人的话语言,正是有违“童心”的一种体现。我之以是如实抄了两段,一是出于恭敬古人,让古人如实地说原话,真话实说,固然,也是出于我的“童心”。
俺也有一颗心,而且,也是“童氏”的哩。
       
本人写文章的来由,细想起来有那么几个:一是想练字。我一惯用一种雷同毛笔又不是毛笔的——笔写东西,以是写出的“东西”,也有少许的“东西”的样子,并有肯定的收藏代价。其二,我写文章,是出于“恐惊”。这是我的关于写文章的“恐惊说”。“恐惊”在英文里叫“Panic”,好比,美国影戏院的“安全出口”处的门上,都有一根横的粗的金属的杠子,那杠子一推,或往上轻轻一扑,“安全门”就会大开,因此叫“Panic Bar”——“恐惊杆”。那是专为出了事逃生人用的,只要一畏惧,一个猛子扑上去,大门就会开,就可冲出影院逃命。
我的笔墨,大部由横平竖直的汉字的Bar——线条旧成,而这些个,这千百个、这百千个,这加起来千百万个的Bar——恰恰就是本人用于求生的Panic Bar了。
我在逃于什么呢?
我在逃于人类的短命?
我在逃于台湾这几天正刮着的飓风?
我在逃于无名的追逐?
我在逃于寥寂?
我在逃于汽车的尾气?
我在逃于——本身?
以上的那些个,都是Panic(畏惧)的来路,我无法预知——哪怕知道了,也封堵不住它们,于是,我就用象形笔墨的线条做成了这些个Bar,将之构建起来——用于扑上去逃生了。
固然,别人有了恐慌,借用我的这些个Bar——一同跑,我也来者不拒。
       
我这个“恐惊说”,与李卓吾的“童心说”,是否同出于一源头?
由于只有儿童,才会畏惧,才知道怕。“无知者无畏”,那些老人假人麻痹之人——既无童心,也不会畏惧。
由于什么——我怕说出来。
(未完待续)

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

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,没有账号?立即注册

x

使用道具 举报

全部评论 0

热文

所属版块
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立即登录
说说你的想法......
0
0
0
返回顶部